光線不足的洞穴中,一個人坐在地上專心的拿著尺,他穿著西裝打著領帶,但卻全身髒汙,黑色稀疏的鬍子已長達胸口。他似乎在測量一個畢生最重要的東西,「這個可是男人的尊嚴啊!」那個人發出了怒吼,彷彿有人詢問是怎樣的東西如此重要般,而以自言自語的形式解釋了他的寶物。
正如我們所猜想的一般,他手中的直尺並非對著胯下,而是對著手上的生命線量去。假設生命線代表著壽命,或許他能夠活到人類時代的終結,他的生命線是如此的異常地從手蔓延到肩膀。
他聚精會神地仔細量測,過了良久,終於緩緩的呼了一口氣,但卻一臉不滿的樣子,於是他拿起了尺往那條生命線深度比較淺的部分劃去。一劃、兩劃、三劃,癲狂地不斷劃著,皮膚一次一次削薄,皮屑不斷向地板飄落,直到鮮血從單薄的皮膚滲透出來。這時男子似乎有話要說,似乎有一件事必須告訴在場的所有人,他抬起頭來大叫: 「媽!我紅了。」但回應的不是往日的笑聲或噓聲,迎接他的只剩自己沙啞的回音。